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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平凡的學習、工作、生活中,大家對古詩都再熟悉不過了吧,古詩準確地來說應該叫格律詩,包括律詩和絕句。那么問題來了,到底什么樣的古詩才經典呢?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《江上吟》古詩鑒賞,歡迎閱讀,希望大家能夠喜歡。
《江上吟》古詩鑒賞1
江上吟
李白
木蘭之枻沙棠舟,
玉簫金管坐兩頭。
美酒尊中置千斛,
載妓隨波任去留。
仙人有待乘黃鶴,
海客無心隨白鷗。
屈平詞賦懸日月,
楚王臺榭空山丘。
興酣落筆搖五岳,
詩成笑傲凌滄洲。
功名富貴若長在,
漢水亦應西北流。
鑒賞:
詩題一作江上游,大約是李白三四十歲客游江夏時所作。
唐汝詢認為這首詩的主題是此因世途迫隘而肆志以行樂也(《唐詩解》卷十三)。此話有一定道理。
這首詩以江上的遨游起興,表現了詩人對庸俗、局促的現實的鄙棄,和對自由、美好的生活理想的追求。
開頭四句,夸張渲染江上之游的即景,展現出華麗的色彩,有一種超世絕塵的氣氛。木蘭之枻沙棠舟,是珍貴而神奇的木料制成的;玉簫金管坐兩頭,樂器的精美可以想象吹奏的不同凡響;美酒尊中置千斛,可見酒量之富,酒興之豪;載妓隨波任去留,寫盡游樂的酣暢恣適。總之,這江上之舟是足以盡詩酒之興,極聲色之娛的,是一個超越了紛濁的現實的、自由而美好的世界。
中間四句兩聯,兩兩對比。仙人一聯承上,對江上泛舟行樂,作肯定的贊揚;屈平一聯啟下,揭示出理想生活的歷史意義。仙人有待乘黃鶴,是說即使修成神仙,也還得等待,黃鶴不來,也上不了天;而我之泛舟江上,海客無心隨白鷗,乃已忘卻機巧之心,物我為一,不知何者為物,何者為我,豈不是比那癡等黃鶴的神仙還要神仙嗎?到了這種境界,人世間的功名富貴,榮辱窮通,就更不在話下了。
因此,俯仰天地,縱觀古今,就得出了與滔滔者天下皆是也的庸夫俗子相反的認識:屈平詞賦懸日月,楚王臺榭空山丘!泛舟江漢之間,想到屈原與楚王,是很自然的.,而這一聯的警辟,就在于把屈原和楚王作為兩種人生的典型,鮮明地對立起來。屈原盡忠愛國,反被放逐,終于自沉汨羅,他的詞賦,可與日月爭光,永垂不朽;楚王荒淫無道,窮奢極欲,卒招亡國之禍,當年奴役百姓建造的宮觀臺榭,早已蕩然無存,只見滿目荒涼的山丘。
結尾四句,緊接屈平一聯盡情發揮。興酣二句承屈平辭賦說,同時也回應開頭的江上泛舟,極其豪壯,活畫出詩人自己興會飚舉,搖筆賦詩時藐視一切,傲岸不羈的神態。搖五岳,指筆力的雄健無敵;凌滄洲形容胸襟的高曠不群。最末功名富貴若長在,漢水亦應西北流,承楚王臺榭說,同時也將笑傲進一步具體化、形象化了。不正面說功名富貴不會長在,而是從反面說,將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作一個假設,從而加強了否定的力量,顯出不可抗拒的氣勢,并帶著尖銳的嘲弄的意味。
全詩十二句,形象鮮明,感情激越,氣勢豪放,音調瀏亮,一氣呵成。而從全詩的結構組織來看,它綿密工巧,獨具匠心。開頭是色彩絢麗的形象描寫,將讀者立即引入一個不尋常的境界。中間兩聯,屬對精整,而詩意則正反相生,擴大了詩的容量,詩筆跌宕多姿。結尾四句,極意強調夸張,感情更加激昂,酣暢恣肆,顯出不盡的力量。正如王琦說:似此章法,雖出自逸才,未必不少加慘淡經營,恐非斗酒百篇時所能構耳(《李太白文集》卷七《江上吟》注)。
《江上吟》古詩鑒賞2
《江上吟》原文
木蘭之枻沙棠舟,玉簫金管坐兩頭。
美酒樽中置千斛,載妓隨波任去留。
仙人有待乘黃鶴,海客無心隨白鷗。
屈平辭賦懸日月,楚王臺榭空山丘。
興酣落筆搖五岳,詩成笑傲凌滄洲。
功名富貴若長在,漢水亦應西北流。
《江上吟》譯文
在木蘭為槳沙棠為舟的船上,吹簫笛等樂器的歌妓分別坐兩頭。
船中載著千斛美酒和美艷的歌妓,任憑它在江中隨波逐流。
天上的仙人也要等待黃鶴才能在太空翱翔,我這個海客則是坦蕩無憂的與白鷗嬉游。
屈原的詞賦至今仍與日月爭光,永垂不朽;而楚王曾建宮觀臺榭早已蕩然無存。
我詩興濃烈之時,落筆可搖動五岳,詩成之后,嘯傲之聲,直凌越滄海。
功名富貴若能常在,漢水恐怕就要西北倒流了。
《江上吟》注釋
江上吟:李白自創之歌行體。江,指漢江。此詩宋本、王本題下俱注云:一作“江上游”。
木蘭:即辛夷,香木名,可造船。枻:同“楫”,舟旁劃水的工具,即船槳。
木蘭枻、沙棠舟:形容船和槳的名貴。
玉簫金管:用金玉裝飾的簫笛。此處指吹簫笛等樂器的歌妓。
樽:盛酒的器具。
置:盛放。
千斛:形容船中置酒極多。古時十斗為一斛。
妓:歌舞的女子。
乘黃鶴:用黃鶴樓的神話傳說。黃鶴樓故址在今湖北省武漢市武昌西黃鶴山上,下臨江漢。舊傳仙人子安曾駕黃鶴過此,因而得名。一說是費文祎乘黃鶴登仙,曾在此休息,故名。
海客:海邊的人。隨白鷗:一作“狎白鷗”。
屈平:屈原名平,戰國末期楚國大詩人,著有《離騷》《天問》等。
臺榭:臺上建有房屋叫榭。泛指樓臺亭閣。楚靈王有章華臺,楚莊王有釣臺,均以豪奢著名。
興酣:詩興濃烈。
五岳:指東岳泰山,西岳華山,南岳衡山,北岳恒山,中岳嵩山。此處泛指山岳。
凌:凌駕,高出。
滄洲:江海。古時稱隱士居處。
漢水:發源于今陜西省寧強縣,東南流經湖北襄陽,至漢口匯入長江。漢水向西北倒流,比喻不可能的事情。
《江上吟》賞析
此詩以江上的遨游起興,表現了詩人對庸俗、局促的現實的蔑棄和對自由、美好的生活理想的追求。開頭四句以夸飾的、理想化的具體描寫,展示江上之游的即景畫面,有一種超世絕塵的氣氛;中間四句兩聯,兩兩對比,前聯承上,對江上泛舟行樂,加以肯定贊揚,后聯啟下,揭示出理想生活的歷史意義;結尾四句,承前發揮,回應開頭的江上泛舟,活畫出詩人藐視一切,傲岸不羈的神態,又從反面說明功名富貴不會長在,并帶著尖銳的嘲弄的意味。全詩形象鮮明,感情激揚,氣勢豪放,音調瀏亮,無論在思想上還是藝術上,都能充分顯示出李白詩歌的特色。
這首詩在思想上和藝術上,都是很能代表李白特色的篇章之一。詩以江上的遨游起興,表現了詩人對庸俗、局促的現實的蔑棄,和對自由、美好的生活理想的追求。
開頭四句,雖是江上之游的即景,但并非如實的記敘,而是經過夸飾的、理想化的具體描寫,展現出華麗的色彩,有一種超世絕塵的氣氛。“木蘭之枻沙棠舟”,是珍貴而神奇的木料制成的:“玉簫金管坐兩頭”,樂器的精美可以想象吹奏的不同凡響:“美酒尊中置千斛”,足見酒量之富,酒興之豪:“載妓隨波任去留”,極寫游樂的酣暢恣適。總之,這江上之舟是足以盡詩酒之興,極聲色之娛的,是一個超越了紛濁的現實的、自由而美好的世界。
中間四句兩聯,兩兩對比。“仙人”一聯承上,對江上泛舟行樂,加以肯定贊揚:“屈平”一聯啟下,揭示出理想生活的歷史意義。“仙人有待乘黃鶴”,即使修成神仙,仍然還有所待,黃鶴不來,也上不了天;而己之泛舟江上,“海客無心隨白鷗”,乃已忘卻機巧之心,物我為一,不知何者為物,何者為我,比那眼巴巴望著黃鶴的神仙還要“神仙”。到了這種境界,人世間的功名富貴,榮辱窮通,就更不在話下了。
因此,俯仰宇宙,縱觀古今,便得出了與“滔滔者天下皆是也”的庸夫俗子相反的認識:“屈平詞賦懸日月,楚王臺榭空山丘!”泛舟江漢之間,想到屈原與楚王,原是很自然的,而這一聯的警辟,乃在于把屈原和楚王作為兩種人生的典型,鮮明地對立起來。屈原盡忠愛國,反被放逐,終于自沉汨羅,他的詞賦,可與日月爭光,永垂不朽;楚王荒淫無道,窮奢極欲,卒招亡國之禍,當年奴役人民建造的宮觀臺榭,早已蕩然無存,只見滿目荒涼的山丘。這一聯形象地說明了,歷史上屬于進步的終歸不朽,屬于反動的必然滅亡;還有文章者不朽之大業,而勢位終不可恃的這一層意思。
結尾四句,緊接“屈平”一聯盡情發揮。“興酣”二句承屈平辭賦說,同時也回應開頭的江上泛舟,極其豪壯,活畫出詩人自己興會飚舉,搖筆賦詩時藐視一切,傲岸不羈的神態。“搖五岳”,是筆力的雄健無敵:“凌滄洲”是胸襟的高曠不群。最末“功名富貴若長在,漢水亦應西北流”,承楚王臺榭說,同時也把“笑傲”進一步具體化、形象化了。不正面說功名富貴不會長在,而是從反面說,把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來一個假設,便加強了否定的力量,顯出不可抗拒的氣勢,并帶著尖銳的嘲弄的意味。
這首詩的'思想內容,基本上是積極的。另一方面,詩人把縱情聲色,恣意享樂,作為理想的生活方式而歌頌,則是不可取的。金管玉簫,攜酒載妓,也是功名富貴中人所迷戀的。這正是李白思想的矛盾。這個矛盾,在他的許多詩中都有明白的表現,成為很有個性特點的局限性。
全詩十二句,形象鮮明,感情激揚,氣勢豪放,音調瀏亮。讀起來只覺得它是一片神行,一氣呵成。而從全詩的結構組織來看,它綿密工巧,獨具匠心。開頭是色彩絢麗的形象描寫,把讀者立即引入一個不尋常的境界。中間兩聯,屬對精整,而詩意則正反相生,擴大了詩的容量,詩筆跌宕多姿。結尾四句,極意強調夸張,感情更加激昂,酣暢恣肆,顯出不盡的力量。這是經過細心體會后的符合創作實際的看法。
雖然在后世或許是因為什么“載妓隨波任去留”又或者是“功名富貴若長在,漢水亦應西北流”消極觀點的原因,這首詩未被選入課本之中,名氣也不如將進酒之類的名篇,但也是李白三四十歲的大成之作,它相對中規中矩,但磅礴流暢,猶如大江之來,一氣呵成,表達了作者強烈的感情,豁達的心態,睥睨天下的磅礴氣勢,讀過此詩,讓人久久沉靜在作者營造的恢弘之境中。
《江上吟》創作背景
此詩大約是李白開元間游江夏(今湖北省武漢市武昌)時所作,有人認為作于公元734年(唐玄宗開元二十二年)。唐汝詢指出,詩人因有感于“世途迫隘”的現實而吟出這首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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